阅读历史 |

蕴他仙骨 第11(2 / 4)

加入书签

,数年来皆是她祝岚香执掌两铺,城中诸商认得可是她这张脸!可如今祝好却与先前判若两人,无形中暗生爪牙,再难教她肆意欺压。

祝岚香之所以将祝好嫁与尤琅为妾,只因尤家与她立约,事后此女名下余产皆归她一人所有,祝岚香当时还觉着古怪,为何尤家偏要祝好这等灾星作妾,直到生事她才彻悟,尤家买下祝好竟是为着给尤琅作陪葬女,她虽不喜这小杂种,却尚未生出要她下九泉陪双亲的念头。

祝岚香听祝好所言,神色稍喜,“翩翩的意思是……愿将阿姊的薄产归置到我名下?”她两手轻握祝好,言行温柔,“尤衍的阴私姨母当真不知!若此案二审继续传我入堂,姨母必定帮衬翩翩,我虽不知此案的细枝末节,可我若一口咬定尤衍,想必,于你易得利处,待此案了结,姨母再与翩翩细商转铺之事。”

祝好微微俯身,“如此,翩翩先谢过姨母,只是姨母切莫偏私翩翩,凡事需以真言判论,姨母若入堂,诉自己所知便好。”

祝岚香面上作笑颔首,心中却早将祝好骂得狗血淋头,真当以为她瞧不出玄妙吗?这丫头句句明正,却暗喻以家产胁她成为此案的人证。

她见祝好往自己的小屋行去,遂朝两侧待侍的家仆使眼色,家仆会意,将祝好围住,祝岚香道:“翩翩啊,多事之秋,你虽身处家宅,然尤大公子行恶无忌,姨母实在难以宽心,是以,命几位家仆送你回房,堂审前他们会在外屋护你安危,以及……翩翩既已应下将家产归置到我名下,明日我便请人拟书,待你签署,方算成事。”

祝好沉默片刻,乖顺道:“翩翩谨遵。”

祝好身居祝宅偏屋,她原先的闺阁早已被祝岚香的女儿鸠占鹊巢,哪怕她的这位表姊年前出阁嫁作人妇,祝岚香也未许她重回己居。

祝好在众仆的陪护下踱至屋外,祝岚香表面顾及她,无非变着法将她囚于眼下,以免她生事变卦。至于转名书契……她自然不会将双亲留下的余产商铺转属祝岚香,更不信仅凭祝岚香这夯货的只言片语便定下尤衍的罪状。

好戏尚在后头,她且等着。

祝好踏入魆黑里屋,她已半月未归家,因着淮城连日降雨,烛具有些受潮,祝好借着月色与琉璃盏费了好些劲才将烛具点燃。

屋中陈设简单,并无稀贵的摆件玩器。

祝岚香遣来的家仆仍守在外屋,想必她若未书产契,祝岚香暂且难许她出入,祝好只得托门外的仆役帮着打些热水。

祝好将身上的衣物褪去,取沐巾擦拭肌肤,她将金疮药随意涂抹伤患处,又换了件洁净的里衣。

说来古怪,祝好归家至今脊背笞伤仍未生痛,就连涂抹药物也未觉着分毫不适,宋携青早已离去,她身上所施的术法却未消散,何谓三尺外术法自解?他果真在唬她。

祝好了无困意,她翻箱倒箧,在壁柜暗层摸出掌宽木匣,祝好揭盖,内里置有一纸存单,爹娘私留与她的嫁妆皆存在相应的银号。

祝好若有所思,仍下定心将此物暂置壁柜暗层,她又从里头摸出一方月白绸缎面料,她以指作尺,自觉制成抹额将足,祝好捻针穿线,琢磨比量许久才着手作绣。

不觉间,案上烛火渐矮,祝好困倦袭思,她将火烛灭去,卧入榻间,祝好两眼欲阖之际全身隐痛,却因席卷而来的疲困压下,未等痛感彻底回旋,祝好已然昏睡过去。

翌日一早,她便因叩门声扰醒,无需探思,祝好已知来客是祝岚香。

她倒是急如风火,片刻都等不得。

祝岚香此行定为求书契,她若想彻底博得祝岚香的信任,此契必书无疑,左右祝岚香已无多少快活时日,她便遂祝岚香所愿。

祝好思及此,草草披件外衫起身,她脊背疼痛依旧,行路缓慢,然屋外的叩门之音却未她所想的那般急促。

祝好推扉行外,待她看清来人,不免怔住。

门外所立,不仅祝岚香一人,还有她的表哥祝亓。

祝亓是祝岚香之子,较祝好年长七岁,因着在京都行商极少返淮城探亲,祝好只在年节新岁时得见。

殊不知他何时归的家。

祝好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不安。

祝岚香堆笑,两臂分别挽过祝好与祝亓,临末竟将俩人的手交叠搁放,“翩翩啊,我昨夜思来想去,你啊,是个好孩子,嫁与不知根底的儿郎姨母怎么也放心不下,不若你嫁给亓儿如何?”

“你与亓儿自幼熟稔,再者亓儿为人良善,于商道更是犹鱼得水,亓儿是我儿,若你俩结亲,我亦了却心中的一桩大事,若他日后欺你,翩翩尽管告诉姨母!姨母绝不姑息!如此,书契倒也作省!”

祝好不及言,祝亓已然唤她:“表妹,其实……我自幼对你有情,如今见母亲也有此意,不若我们择个吉日成婚?”

祝好猛地将手抽开,打岔道:“什么乱七八糟的?我既与宋郎定下终身,怎可与表哥结亲?再则,表哥口出大言自幼对我生情,可表哥已成婚数年,这般行事如何对得起嫂嫂?怎么,将我嫁与老

↑返回顶部↑

书页/目录